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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首场单人直播后的碎碎念
 

作为一个从教十五年的大学老师,其实直播应该是很容易的。

课堂上课,似乎就是一场直播。更何况,大流行以来,大学里相当多课程都是线上线下齐开的:我的课就有留学生,在线上观看我的课堂讲授。

但我又总觉得,直播是很难的一件事。

首先要想个题目,如果想热闹点,这个题目最好还是时下较多人关心的题目。

下一步更难,就是所谓“备课”,总要准备一下。

我大学上课,以前上过的课,备课功夫不大,根据当下略作调整即可。但开一门新课,备课量就显著提高。

而且是全网直播,总要严谨严谨再严谨些才好。说错话很丢人的嘛。

当年,腾讯大学邀请我录制了六节公开课,那个备课,我叫备得一个苦啊。

所以我一直对直播不大感兴趣。

后来,百度、快手都邀请过我和胡泳老师一起做直播。考虑到两个人有问有答,互相能撑个场子——这个很像我偶尔会去电视台做个嘉宾录个节目,毕竟我也是混过窦文涛节目的主——应该能轻松很多。

于是,我前后做了好几次,一直是和胡泳老师搭档。在平台的帮助下,效果还不错。

当要做一个基于微信视频号的直播时,我依然是这个套路。

我还专门跑得到上买了亚马逊的资深算法工程师吴晶辰的算法通识课学习了一下,增加更多的知识储备(此处敲重点,很值得入手),然后又梳理了一下直播思路,列出提纲五大点,每一个大点底下若干小点。

对,我几乎就是做了一个PPT。

虽然我是周五下了飞机奔上滴滴冲进了酒店房间,掐着点开了直播,但我并不慌乱。我自以为准备的还是挺充足的。

但是,我错了,错大发了。

一开始,我和胡泳老师在百度上的直播,其实是我和他在腾讯会议上视频聊天,然后信号接入到直播间。这就意味着,我们压根看不到直播收看者发出的评论留言信息,也看不到直播打赏的礼物。

后来,改成使用其中一个人的百度百家号,另外一个人连麦——快手也是如此。这时候的确能看到屏幕上的受众信息,但由于是两人对聊,至少我的注意力都在胡老师的话语上。而且,当胡老师开讲时,我间或有些空余的注意力,来看看屏幕上出现什么了。

但周五这一场直播,我第一次单挑一场直播,绝非我想象的那样。

次日,我和认为我这次直播内容逻辑拉胯的教授老爸说,现场宛若你上课的时候,你说了一两句,就有学生插话,你又说了一两句,又有学生献花。这个课堂你还能继续么?

显然不能。

最开始五分钟,我大概还在既定轨道上,之后,我的节奏完全失控。我经常说着说着就不知道刚才到底在说什么。“where am I”这种荒谬的念头,不时闪现在我的脑海中。

毕竟,我就是拿着一台手机,直面不超过两米距离的屏幕,评论、打赏,在微信的帮助下,蜂拥而至。虽然我一直在说话,但我得承认,很长一段时间,我是懵逼的。

我充分意识到,此直播,非彼直播。

仗着对这个议题的熟练——毕竟我吐槽算法推荐很不好这种观点已经吐槽了不知道多少次,我勉强收工了。

进入互动环节,我开始步入正常。

聊天扯淡是我很擅长的事。

这样的直播,应该就是一种聊天扯淡,而不是上课,也不是做节目——不过我的确佩服那些直播带货达人,他们是怎么做到一心二用的。我知道他们会有助手帮看评论,但这都是做得不错的直播达人。刚刚起步时,一个人一台手机,一两米的屏幕距离,又介绍商品又不忘感谢打赏大哥,厉害啊!

你看我就忘记当场感谢榜上大哥了,只能在这里作揖叩谢壕恩。

我打算本月底或下月头,再开一场直播,主题是元宇宙。

总结经验教训:

1、题目是开放性的,没有定论

2、不上课,或者说,最多上5-10分钟课做个暖场。接下来就是聊天扯淡

3、自我定位是一个控场主持人,绝非讲谈嘉宾

4、我还想尝试一下连麦,把现场观众拉起来几个

5、如果有礼物,尽可能及时高呼一声“叩谢壕恩”

 

—— 首发 扯氮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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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武挥

魏武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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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观察者,上海交通大学媒体与设计学院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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